Y酱文画双废

【X维】《Dream in Storm》

• 捏造人物过去

• ooc致歉

• 预祝各位情人节快乐！
  

  
  

——Summary：

X对维尔汀说，下雨要记得打好伞。

恰巧今日有雨，二人同行，

他便微笑着对她说：

“不巧，我的伞坏了，让我为你撑伞吧。”

凌晨五点的伦敦，是雾的世界——灰暗、压抑，像厚重的水泥，砌死了可供呼吸的最后一缕间隙；像如影随形多年的梦魇，隔三岔五的多遍上演。辉光管闹钟机械的声音响起，不过几秒就被人为制止。维尔汀翻身下床，走到卫生间，开始洗漱。镜中的少女气色很差，厚重的黑眼圈死气沉沉地吊在她的下眼皮；肚子发出嘹亮的抗议，但食堂这个点不会开门，事先准备好的早餐在昨晚熬夜工作时被配着咖啡吃掉了。往常，最佳助理十四行诗总会带饭过来找她，可今天不会了，十四被派去第一防线学校出任务了。

第一防线学校，哎......

维尔汀盘好银青色的长发，用冷水洗了把脸。西装、马裤、长靴、帽子、箱子——差点忘了，还有雨伞，预报说今天有雨，不论是伦敦还是大西洋彼岸的美利坚。

锁好宿舍的门窗，她动身前往洛伦兹研究所。

“哦，维尔汀你来的刚好，厨房里的面包应该烤好了，”X拉开实验室的门，打了个哈欠，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？”

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，司辰看着少年的笑脸也吊着黑眼圈——但他的心情貌似不错。

“早安。直觉告诉我，你在这儿。”

她把帽子挂到衣帽架上，X接过她的箱子和雨伞，问道：“你想来点热茶还是咖啡？”

咖啡氤氲弥漫，司辰想起自己昨晚喝了满满一壶——这造就了一场清醒冰冷又易碎的睡眠。实话说，她想来点热茶，但不想麻烦这位科研人员再去泡。

“咖啡，多加点方糖牛奶，谢谢。”

“好。”X笑笑，实际上他的确没煮茶。不过，要是司辰小姐想喝，他很乐意再去煮。

趁他被咖啡颗粒感的苦涩包围，维尔汀开始细细打量这个自己多次造访的实验室。实验室不算太大，但有一个小小的起居室和一间小小的厨房。复杂怪异的戈登堡机械占据了一整面墙，上面有一部分好像是新添上去的，貌似是实验室的凳子。

不一会儿，X就端着两杯咖啡、一盘煎蛋和面包从厨房走出：“或许我得收拾收拾实验台，”一摞一摞草稿纸被胡乱地拢起，“那里有最后一个凳子，你自己拿一下吧，其他的都被喂给那个大家伙了——哦，我应该设计一个能用一枚硬币就让桌面整洁如初的装置。”

“还是去厨房吃吧，”维尔汀实在不好意思让主人站着，自己坐着，“别弄脏了数据。”

“看来有必要添点新家具了，”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，“虽说只是在实验室熬夜时住住，但起居室里也只有一张小床，没有椅子和桌子。”

司辰笑着看了他一眼，她知道，X熬夜的时间居多，这儿就跟宿舍一样，而宿舍反而像是临时卧室。“走吧。”维尔汀端起早餐，走进厨房。

那个起居室跟自己当年被关的小黑屋有什么不同？也许会多一扇能透进光来的窗。这也足够了。

维尔汀倚在灶台上——上面堆满了花里胡哨的机械，就比如X最新研发的回旋煎蛋平底锅。她尝了口煎蛋，除了胡椒有点多外，其他部分堪称完美。

“行程有变动，过会儿基金会会派车接我们去码头。”

“然后坐最早一班船去美利坚？”他见司辰点头，“好的。”

“这次目标抓捕的神秘学家有些难对付，资料你应该看过了吧？”

“看了，确实有点棘手，不过我对其经常出没的区域倒是很熟悉，也研发了相对应的抓捕机关，”少年喝了口咖啡，“不出意外的话，今天就能收工。”

维尔汀赞赏地点头，咽下嘴中的面包：“X，听说你来自美利坚，你在那附近生活过？”

“准确来说是童年生活的福利院恰好在那周围。”

“那Z女士还真找对人了。”

“维尔汀，你看起来很疲惫，是昨晚没休息好吗？”发明家先生微微低头，同司辰小姐的视线持平，“做噩梦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梦过无数遍，被迫梦过无数遍。压抑、潮湿的梦，麻木后还是会心痛。

“暴雨”淋透向往自由的心脏，将他们溺葬在历史回溯的洪流；红色的羽毛落下，柑橘的清香飘散。雨季似乎总是那么漫长、痛苦又让人悲伤。

“最近我在附魔学文献上看到了一种减少噩梦的方法，正在研究中，小有成果，”一抹桃红泛上天才的脸颊，“要不要今晚来实验看看？”

“不必了。”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。

“话说，我昨晚也做梦了哦……”

“什么梦？”不等X说完，维尔汀便发问。她眸底闪烁着能穿透晨雾的光。

“你想知道？”见司辰不假思索地点头，他笑得很暧昧，“凑过来点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
X的眼眯成好看的月牙状，侧颊的红晕烧得发烫。

好奇心促使维尔汀向他探出身，刚凑近一点就被一只手环住纤细的手腕；X把另一只手弯成屏障的形状，贴上她的耳畔，气息撒在她的侧脸，弄得维尔汀痒痒。

“我梦见……”

我梦见被阳光烘暖的柔软草坪，我躺在上面悠然小憩；我梦见几个人对我“真实”到不自然的右眼指指点点，接下来是密密麻麻的拳头和鞋尖；我梦见你，维尔汀，把我从铁锈味的黑暗中拽出，带我到碘酒味的阳光中；我梦见他们嘲讽我平庸的天赋；我梦见我饥饿的肚皮和你偷偷塞给我的干面包——坚硬、磨牙却温暖饱腹；我梦见院长和蔼的笑脸，告诉我小孩子要多笑笑；我梦见他们吹捧我的发明，冠以“伟大”的称号，并喜爱我的眼睛；我梦见你的笑脸，天真烂漫如日光般耀眼；我看见我梦见掉落的重物，福利院的钢笔和黑白色的报纸，我梦见蝴蝶振翅……

我梦见你。

我梦见你，你在暴雨中停留，手中唯一的雨具掉落到脚边，同周围的建筑一起褪掉颜色。我向你伸出手，想抓住你，想护住你，可是不知为何，我够不到——一切都是徒劳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随着回溯的雨滴，随着这个时代一起消逝，历史甚至不会记载有关你的文字。

太近了，太静了，心跳在雾日潮湿的清晨炙热得干燥。

“X？”维尔汀用没被抓住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。

“我梦见你，你牵着我的手，在‘暴雨＇中奔走。”

“可这样你会消失的！”维尔汀淡绿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恐，很快又恢复平静，“会随着建筑，随着行人，随着雨点，同时代一起不复存在。”

异瞳少年笑了笑，又吐了吐舌头，让司辰一刹那间觉得他像一只猫——一只在实验室养脖子上绑了蝴蝶结的小白鼠的猫，让人捉摸不透。

“再不走就迟到了，”他把帽子递给她，“别忘了带上伞，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。”

“X。”维尔汀突然回神。

“怎么了？”小猫一脸单纯地看向她。

“今晚的实验，我可以来，但……”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，X还是察觉到了。

“作为交换，你得给我泡一壶热茶。”

Fin.